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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興出品。

純粹是夢的衍生,感覺應該寫得完,是HE,微BL但是應該不會很明顯。

以下正文↓

 

 

只看得見一片血紅。

他的雙手沾滿早已乾涸的血跡,斑斑點點,像是在提醒他未了、也無法了的罪孽。

抬起頭,看見血霧染成的雲,以及漸漸漲潮的血水,隱隱約約看得見白骨在其中沉浮。

 

褲腿被血水淹沒,變得沉重起來,難以行走,卻避無可避,眼前沒有高處可以躲藏,也沒有任何人煙。他看著遠方,不知道這個夢要到什麼時後才會結束,也許很久,或者一瞬,他沒辦法確定──直到遠方的血霧射進一道晨曦。

 

像是只要跟著走就能得到救贖。

 

 

在血色的畫面消失後,他便清楚夢已經結束了,只是初醒的疲憊和懶散讓他不想睜開眼,一番掙扎後,他伸出手去抓床頭的鬧鐘,在鈴響的前十分鐘準確地將它按掉,才有些不甘願的睜開眼睛。

 

他看著被微風吹起的淡藍色窗簾,想起是自己昨晚貪涼,忘了關窗,陽光才得以照進來,他翻了個身,將枕頭底下的槍放回床頭櫃的抽屜,才摺好被子下床。

 

在浴室盥洗時,他聽見門口傳來小小的騷動,仔細辨識了一下,是他的室友回來了。

 

「新月,你起來了嗎?吃早餐──」

 

「…你去了早市?」

他從浴室出來,看著桌上大大小小的紙袋,逛早市是他室友為數不多的興趣之一,他對著桌上的新鮮玫瑰皺眉頭,有些木然的將花束拿遠。

 

「昨天的案子有點棘手,一不小心就被跟蹤,換了好幾個地方才甩開…」

他幫忙著把東西歸類,因此室友的聲音有些不清楚,他也不想過問太多。

 

「你不喜歡嗎?」

 

「什麼?」

他轉頭,看著室友拿著那一束用牛皮紙包著的玫瑰花,花瓣上斑斑的紅讓他想起今天的夢。

 

「不是不喜歡。」

「讓我想起不太好的東西。」

 

「不能說嗎?」

 

他沉默,這種事情,該怎麼解釋呢?有些人怕水因此有人安上了恐水症;有人怕血所以也有了恐血症,那麼對於顏色有所恐懼,或許也有相對應的症狀。

但是身為一個殺手,怕血是不正常的,就跟護士怕血一樣,他不禁失笑起來。

 

「你也只有在早上剛睡醒的時候肯多說幾句,如果早上也不能讓你說話,那晚上更說不出來了。」

看他不是特別討厭,室友從小儲藏室找出花瓶,裝了水後擺到窗戶邊的茶几上,稍微修剪掉葉子跟刺之後插到花瓶裡。

 

「抱歉了,Queen。」

他不禁道歉,跟著他這種個性有障礙的人住,若不是Queen的照顧,他不是被殺死就應該是被餓死,被殺死的殺手不稀奇,被餓死的殺手可能就有點丟臉了,他默默的想著。

 

「來吃飯吧,要幫忙嗎?」

 

「嗯。」

 

這間套房是組織找的,他自己頗為喜歡這邊,在和組織商量過後,用某個人頭買了下來,他算是組織裡的新人,在據點和前輩訓練一段時間之後,三年內逐漸累積了經驗,組織才比較放心的將他放出來,不再留在據點裡拘束。每個殺手都有相對應的暱稱以及兩到三位經手人,只要有委託都會經由組織篩選,分配給最適合的殺手,最後由經手人交到他們手中。

 

Queen是他在據點訓練時被指派的前輩,總是不厭其煩的在他身邊絮絮叨叨,雖然他冷淡的態度常常讓Queen有些失落,但偶爾他出任務會帶點Queen喜歡的小東西,往來一陣子後,Queen也明白這是他的個性,也就越挫越勇的對他死纏爛打,雖然個性有點不正經,卻是個可靠的前輩。

 

「你要去睡會兒嗎?」

 

「是有點累,給你做好早餐我再去吧。」

 

「嗯。」

 

「我記得你今天有任務吧?是B那邊?」

Queen熟練的將貝果放進烤箱,開始著手處理其他的食材,順便指派一些簡單的事情給他。

 

「嗯。」

 

「我最近沒什麼任務,晚上去看電影吧。」

 

「什麼?」

 

「新上映的喔,一起去看。」

 

「…好。」

連商量的語氣也沒有。他有些無奈的洗著生菜和番茄,鼻尖流動著麵包的香味讓他感到一點恍然。

 

也許,這世界上還是有一些樂土是他沒有發現的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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