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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許是因為當初,不懂事,捲入了心靈純瑕,出淤泥而不染的妳......
致使妳我分隔多年,雖然當初的親密沒有改變。
但妳的刀,已染了血。
所以,終究我只能護著妳的笑、妳的顏,妳的一切一切吧?
雖然...妳是我一心想長相廝守的人......
「四小姐。」
來迎接的人仍舊是她,瓔絡閣裡位階最高的──蓮姬。
「好久不見了,蓮姬。」
「是,扥您的福,一切尚無大礙。」
蓮姬彎了身子,標準的行禮姿勢。
「免禮,在我面前就不用這樣了,我們是什麼交情妳還不清楚嗎?」
「那麼,奴家就直說了。」
蓮姬抬起頭,美麗的眼眸望向她,目光犀利。
「四小姐,您多久沒去看主人了呢?」
「大約...四年?自從我和洍楹分開我就沒去見過他,二哥...出事了?」
「何只出事!主人被您父親關起來!要不是發現他已經傷寒,他早死了!」
「被父親...?那...有沒有出事?」
「大夫說還好救的快,但您是知道主人體弱多病的,原本的病加上風寒......」
蓮姬的臉色黯下來,要說的話全因為這句而塞在心口。
「大夫說...活不過今年了.....」
「妳要我說什麼呢...我不能回去看他的...我被放逐月家己久。」
「那就回去阿!您曉得主人多擔心您麼!奴家....奴家求您了......」
蓮姬咬著牙跪下,抓著少女的衣袍,眼框含著淚。
「欸...妳先起來...這樣不好看...」
「不好看又怎樣!小姐...奴家求您...至少把主人帶出來阿!」
「好好好,我答應妳便是了,妳快起來......」
扶起了蓮姬,少女懊惱的看著她,不滿的光彩充斥著美目。
「妳該知道父親那裡不是我能隨意出入了...縱使依我現在的能力。」
「除了您我便不知道還有誰可以了,洍楹少爺會跟您去,不是麼?」
「話是這樣...欸!難不成妳是因為他會跟我去便...!」
看著蓮姬唇角的那抹笑,少女覺得頭大了起來。
「噢...看來妳是忘記父親家裡有"他"了。」
「我相信您和洍楹少爺可以壓制住他。」
看著她的笑,少女突然覺得對她了解的實在甚少,扶了扶額,她快步走入內中。
「隨妳隨妳...既然答應了妳我就會去,我要先去赴約。」
「是,房間已經備好了,當初您和洍楹少爺多久沒回來就有多久沒被動過,只有我清理而已。」
「辛苦了。」
「哪裡。」
蓮姬站在門口送著她的背影,輕輕抬頭,拿了櫃中的袍子便準備出門。
「啊...!抱歉。」
不小心撞上了人,蓮姬匆忙道著歉。
「沒關係,阿,是蓮姬阿,還好嗎?」
白髮青年扶了她一把,對她笑了笑。
「奴家沒事,洍楹...四小姐已經進去了。」
「原來妳知道。」
洍楹將身上的毛氅遞給蓮姬,臉上仍舊掛著笑容。
「您和四小姐的三年之約,蓮姬並沒有忘。」
「那妳現在要上哪?時間已晚了,風雪又這麼大...」
「我要去找主人,有件事要跟他說。」
「那妳忙吧,這裡我是熟的,不勞妳帶路。」
「好的,那麼奴家失禮了。」
蓮姬拉緊袍子,正要踏出門手卻被拉住。
「洍楹...?」
「這給妳,是用特別手法鑄成的匕首,劍身終年都是燙的,放在懷裡吧。」
將手中的匕首遞給她,洍楹撫了撫她的長髮。
「多謝,你還是快去赴與小姐的約吧。」
洍楹朝她點點頭,緩緩的向內走去。
而蓮姬也去向了該去的地方───月府。
「咳......誰?」
「主人,是我。」
蓮姬撩開帳子,床上清瘦的青年起了身。
「阿,主人,您別勉強...」
蓮姬扶著青年起身,自己則坐在床緣,拂開了他的瀏海。
「我不是說過...咳...叫妳別叫我主人...」
「剛剛是說給外面的人聽的。」
替他梳了過長的髮,蓮姬清亮的眼露出不捨與心疼。
「我今天見著四小姐了。」
「......四妹?她還好嗎?還是跟洍楹在一起?」
「四小姐之前跟他吵了一架,今天是他們相隔三年第一次見面。」
「是麼...」
「若桓,你聽我說,你和四小姐只要還是兄妹的一天,你們便不可能......」
「蓮姬,現在幾月了?」
「九月,大夫說你......」
「我曉得我所剩的日子不多,妳也別再瞞我......」
清渺的嗓音打斷蓮姬未說完的話,拍開了病榻旁的窗子,雪花片片落下,若桓伸手接著。
「就這樣吧,倘若蒼天不仁,我就這樣走了,妳也別管我將心給了誰......」
他是曉得蓮姬的心,可惜他不願接受,否則,他也不會被關在這如此長久......
輕輕握住接下的雪,若桓沉默了。
此刻的他,心中已容不下任何除了她之外的東西。
就這樣吧,所以,我只能守著妳的影子,默默為妳擋掉前方難進的迷障......
只要是妳的事,我將盡我所能。
只為,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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